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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笔者的亲身经历改编,但不同的是这幢怪事的缘起并不是去看风水,而是主人公在春游路上犯了一些禁忌,而引来的至今都不知根由的遭遇。
张铭和程轶是好朋友,如今都是35岁的他俩,现在一个是老师,一个是事业单位的处长。按理说以他俩的身份和工作,早就应该修炼到泰山崩于前而心不乱的境界。可他们在生活中却一个很软弱,一个喜欢开快车。
阳春三月,程轶带着媳妇和张铭夫妇俩开车到北京北边的沽源游玩。之所以程轶会把旅游路线的终点订在这儿。不仅是因为路上会经过景色优美的草原天路,更重要的是这儿也是程轶媳妇的娘家,有好多当年没参加成他俩婚礼的表亲正等着见程轶这位姐夫。
他们早上5:30出发,高高兴兴的边走边玩不到11点就来到了沽源县城,又开了大约20分钟便拐进了一条乡间小路,说是乡间其实就是种着些庄稼的草原,那景色美极了。
又开了半个多小时,便看见远处有一片湖泊。程轶媳妇顿时就兴奋的用手指着坐落在湖畔的村庄说:“到了,这儿是七星湖,那就是我家。”
程轶一听快到了,瞬间就加大了油门,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村口。可刚要进村,程轶媳妇的电话却突然响了,“喂,什么?不是说好了在村里等吗?...你们可真行!挂了吧!”听到媳妇没好气的挂了电话,程轶忙问怎么了。程轶媳妇脸色有些阴沉的答道:“家没人,表弟表姐他们都已经到了县城里的酒店了。”“啊?早他妈不说,这一来一回小100公里。”程轶气鼓鼓的说完便猛打方向盘将车子调了个头。
往回开了没一会儿,坐在前排的程轶和张铭就发现前方大约几百米处跟他们同方向的小路上驶着三辆小轿车。这三辆小轿车的车速忽快忽慢,每到田地边的小叉口还总是会踩上一脚刹车,从车窗里撒出点什么东西。
程轶和张铭都觉得奇怪,要知道这种路口视野开阔,大老远就能发现田地里有没有人。但等到了近处,坐在副驾驶的张铭才看清地上是一些面值不同的硬币。他这个经历过白事的人瞬间就明白那三辆车是怎么回事了。便开口让程轶减速,可程轶也不知道是开了一路烦躁了,还是兴冲冲的大老远来了,却扑了个空,感觉有些不爽。总之速度一点没减,还一个劲儿的一边加速一边按喇叭。
张铭一看程轶又要胡来,忙道:“你别超人家,人家赶上事了,咱也不着急!”可程轶却跟没听见似的,仍旧耷拉着脸开着车。不一会儿就追上了前面的车,他狂按着喇叭,猛踩了一脚油门超过了人家,还差点给人家挤进田里去。看他如此,车上的其余三人也没敢说话。
就这样他们继续飞奔着,当就在快到小路的尽头马上就要驶上主路的时候,本来干净平坦的道路上却突然冒出来一个什么东西,咣当一声,就被他们给撞上了。程轶这才停下车,忙让张铭下车查看。张铭围着车子走了一圈,在车后不远处站着不动了,程轶打开车窗问道:“怎么了。”张铭这才回过神,脸色苍白的回到车上,一言不发的催促赶紧走。程轶也没多想便开车驶上了主路。而张铭却呆呆的两眼看着右侧的反光镜,向那团血肉模糊的黄雾默默的念起了经。
一路无话,他们最终到达了酒店,筵席过后他们回到了这家酒店七层的两个位于楼道尽头的房间。程轶开门便进,一把没拉住程轶的张铭媳妇转而跟程轶媳妇低声交代什么,可程轶媳妇听罢却只笑着说了句:“没那么多事吧!”便也进了屋。
喝多了的张铭哪管自己媳妇到底要跟人家说什么,只想赶紧进房休息。但还没迈进一只脚呢就被他媳妇一把给拽了回来,张铭媳妇让张铭先在门口等,她先进屋打开了窗户,嘴里还絮絮叨叨着念着什么,然后转身回来站在张铭的旁边,两人就这么开着门跟“罚站”似的过了两三分钟才一起进入了房间。张铭喝得有点多,便也懒得问媳妇缘由,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一直只顾着睡觉的张铭,在晚上九点整的时候突然醒了。他感觉饿的发慌,便起床洗了把脸,准备带媳妇下楼吃点东西。可刚打开房门,就被对面屋里传来的“嗷”的一声给吓了一跳,正琢磨怎么回事呢?又被那屋里已经变了调的一句“快来人啊!程轶疯了。”给吓得一惊。随即他俩赶紧敲门问怎么了,只听得“咚咚咚”的好像有人在逃命一般,蹦着就冲到了门口,迫不及待的开了门,并一头就钻进了张铭夫妇的身后。定睛一看正是程轶媳妇。
等张铭夫妇俩再回头看向房内,顿时也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只见程轶只穿了一条内裤正从屋里向外爬,他爬的很慢很慢,像是有什么东西骑在了他的后背上,他就像一位父亲在驮着孩子趴在地上学着大马,但他的身上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一缕一缕的血痕。
程轶就这样两眼呆滞的慢慢的,慢慢的爬着,最后爬回到了床上,不到片刻竟然像挺尸一般直直的躺在床上打起了呼噜。张铭着实被吓到了!程轶媳妇更是被吓得不轻,她浑身打着哆嗦,推着张铭夫妇俩战战兢兢的走到床边,看着程轶果真是睡着了也都没敢靠近,仍心有余悸的退回到了门口,定了定神后关上了房门。这才一字一句的说道:“傍晚醒了他什么事都没有,还泡了碗方便面。可就在刚刚九点的时候,他却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又问自己是谁,又问自己在哪,说完就开始用手在身上一通挠。我问他怎么了,他却看着我不说话,那眼神可怕极了,嘴里还嘟囔什么“你别害我、干嘛害我。”可声音却是尖尖的,一点也不像他。我吓得动不了了,这才喊得你们。”说完就又哭上了。
可就在这时,程轶却突然“嗷”的一嗓子从床上跳起,怒目圆睁的咆哮着冲向了房门,可他就跟没看见门一样,一下子就撞到了门上,随即就疯狂的一边用双手砸着门一边喊:“你别害我,干嘛害我。”早就一步窜到屋里去的老程媳妇哭的更瘆人了,张铭也像丢了魂似的愣在了原地。只有张铭媳妇此时从兜里掏出了手机,一边播放着古兰经,一边气冲冲的上来就给了程轶一个嘴巴,紧跟着又是一脚,楞把这快200斤的程轶踹的一个趔趄,随即又推推搡搡的把程轶推进了浴室,拿起花洒,拨开凉水,冲着程轶的脑袋就是一通儿浇,嘴里还念念有词道:“赶紧给我滚。”说完又喝令张铭打开房门,可张铭却一动不动。程轶媳妇见张铭没动,更觉得可怕。便鼓起勇气,下意识的躲着张铭,一边哭一边打开了房门。而程轶此时却迷迷糊糊的慢慢站直了身子,像是闭门思过一样背对着张铭媳妇用头撞着浴室的墙,嘴里仍旧不停地叨咕那句:“你别害我。干嘛害我。”
就这样持续了两三分钟,程轶突然身子一软,一屁股瘫坐在浴室里。不一会儿就听见恢复了本来的声音,不再像刚才尖尖的嗓子的他问道:“嘿,你干嘛呢?快关上,凉!哎呦,我这身上怎么那么疼啊?我媳妇呢?你老公呢?”
看到程轶好了,大家都松了口气。但程轶媳妇说什么也不敢待在这屋里了,于是就跟着张铭媳妇回到了对面的房间,留下张铭陪着程轶。
清醒过来的程轶一个劲儿的追问张铭刚才发生的事情?可张铭就是不说话。程轶只好去对面房间问个清楚。20分钟过后,程轶笑嘻嘻的回到了房间,坐在床旁边的沙发上。看着已经躺下盖好了被子,但眼睛却直直的望着天花板的张铭,说道:“刚才被我吓坏了吧?我刚才是不是真中邪了?是这房间里有脏东西?还是因为中午超的那三辆车啊?...嘿!我问你呢!你倒是说话呀!”
程轶看张铭还不理他,便用手推了推他。可这一推不要紧,张铭就像被程轶点了开关,“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眼睛虽然依旧呆呆的看向前方,但头却像僵尸一样慢慢的转向程轶。并露出诡异的笑,尖声说道:“我没害你,是你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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